陆执月微微有些厌恶,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,争取让人看不出来她想要远离霍择云,道。
“就算别人害怕,可还有我姐姐,还有淮阳县主能够作证,根本不用怕。”
见陆执月离自己远了点,霍择云不知为何,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舒坦。
他没忍住,往陆执月的方向靠了靠。
“可是这两个人,一个是你姐姐,一个是你姐姐的闺中密友,当真可以吗?”
“是啊。”霍均山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。
陆执月道:“孰是孰非,公道自在人心,更何况,也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。”
她心中飞快闪过五公主的影子。
可又不确定,魏旖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,能不能当真帮她作证。
陆执月道:“明日有早朝,我父亲也在,公爹不用担心这个。”
对,他怎么忘了,陆长渊那个大喷壶也在的。
只要有陆长渊在,他就不用担心。
霍均山突然感觉天都亮了。
而霍听风却挑了挑眉。
果真是亲女儿,遇到什么事,就将父亲扔出去。
陆执月笑了笑:“更何况,我还有别的能帮忙作证的,就算是罗二少夫人去敲登闻鼓,我也是不怕的。”
堂堂五公主,难道还能帮着做假证不成。
陆执月缓缓起身,对老夫人与霍均山行了个礼。
“今日媳妇儿在宫中,等的时间长了点,这会有些疲累,明日的事,只需公爹与祖母放心就是,阿月一定不会有任何事的。”
说完之后,也不等这两个人是不是答应,一转身便离开了。
“这孩子。”老夫人皱眉,喉咙发痒,咳嗽了两声。
“从前以为是个胆小的,没想到是个有主意的,明日有没有事,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,到底有没有真往心里去。”
老夫人喘了喘气,感觉胸腔里有咕噜咕噜的声音。
虽云郎中说了,她身子骨,在同龄人里算是不错,好好养养,能恢复个八九不离十。
可她还是觉得,自从下毒的事情之后,自己的身子远远比不上从前。
也不知道还需要给这些不省心的儿孙们,操心几年。
霍择云看了一眼老夫人:“莫不如,孙儿今天去问问阿月,问清楚了,明天来回禀祖母,也是一样的。”
方才陆执月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,他心中,多少有些不太舒坦。
更何况,两个人本来就是夫妻,若是今晚上,能够谈好安慰好,那说不定圆房的事,也就有着落了。
如今霍择云是看出来了,只要能哄好陆执月,他还是侯府中名正言顺的二爷。
如今就连祖母都向着陆执月。
他心中没由来的一股危机感。
说不清道不明。
老夫人面色冷沉:“去问问也行,别让阿月卖关子,咱们担惊受怕的。”
“只是你,当真可以?”
霍择云微微笑着:“祖母放心。”
老夫人也累了,闻言只挥了挥手。
这群儿孙,没有一个省心的。
旋即起身,被黄嬷嬷扶着回去。
霍择云喜笑颜开,立刻就要离开此处,去寻陆执月,全然没有注意到,身后霍听风几乎要吃人的眼神。
等霍择云离开,霍听风也大步往外走去。
正打算同霍听风说两句话的霍均山有些莫名其妙。
今晚上一个两个地,情绪仿佛都有些奇怪呢?
他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罢了,除了京郊大营和带兵的事,别的他也不懂,还是别给儿孙们添乱了。
霍均山摇摇头,立刻也十分高兴地,去了温氏的院子里。
……
“督主,您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?”
从厅中出来,金错与诛光,便看到霍听风阴沉着脸。
霍听风冷哼一声,谁也没搭理。
金错看向诛光。
诛光想了想:“属下方才好像听见了一句,二爷是要去少夫人那边了?”
果然,霍听风脚步一顿。
“弄点事出来,别让他去了。”
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,从前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就算了,如今福气都走了,还像个吃屎的狗一样,匆匆忙忙贴上去。
霍听风越想越烦躁。
也不知道阿月一个弱女子,会怎么应付。
月色中天,花园里已十分萧索,不过是一个傍晚没有打扫,就伴着深秋的风,又将不少树叶给吹了下来。
陆执月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