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住了姑娘。”
陆执月尚未在染上脏病,产子血崩而亡得噩梦中挣脱,便被扯了嫁衣裙带蒙住双眼,蓦地让身后那人翻过来按在假山石上。
石块冰凉,男人突然贴上她身时,惊得陆执月猛得一缩,下意识轻颤出声:“霍听风……”
方才得噩梦竟是真的!
陆执月脊背发凉。
她乃殿阁大学士陆长渊之女,自幼同安泊侯府二公子霍择云定亲。
可霍择云半年前花重金将青楼花魁柳醉微赎回家中,他为寻求刺激,新婚夜让人在新房扮鬼将她吓跑,然后同已经有孕的柳醉微在新房里颠鸾倒凤。
而她则在慌乱逃跑时,在假山被人奸污。
结束后中了情药的男人被他手下带走,而自己则被设计了这一切的霍择云捉奸当场。
然后她便被全家唾弃,沦为安泊侯府攀附权贵的家妓,只要同安泊侯府有利益纠葛之人便都可在她房中留宿。
霍择云利用自己的身子得到一切,站上万人之巅,将柳醉微扶正,二人的孩子也成了名正言顺的侯府世子!
而她则染上脏病,在腥臭的小屋中难产而亡。
直到噩梦最后,气绝身亡,她才见霍听风破门而入,抱着她尸体血洗侯府!
她这才知原来今夜之人是他!
腰间刚爬上的那双热手一顿。
霍听风努力克制着那钻心的热意与渴望,眼眸聚光之时才发觉身下之人竟着大红嫁衣!
“是你?你怎不在新房之中!”
他呼吸急促,欲将面前之人推开,可那情药猛烈,触及女子胴体之时又狠狠将她禁锢在怀中:“诛光!找个妓女来!”
“不!”
陆执月似是应激,猛地垫脚,笨拙堵住霍听风口唇。
面前女子柳叶弯眉下一双杏眼早已湿透,鹅蛋脸上虽有惊恐,却并未见有半分不情愿。
霍听风勃然大怒,便忽而见她泪珠滚落,湿了衣襟。
“大都督,你我都被霍择云设计了!”
陆执月于那噩梦仍心有余悸,她抬眸看向面前俊同邪袛的男子时,眸色格外复杂。
气他不慎中药,可又感念梦中唯有他替自己收尸。
“你的药是霍择云下的,他设计我逃出婚房在此被你胁迫,想要抓住你我把柄,好威胁侯府同意他讲柳醉微扶正!”
她语速很快,生怕没机会将此事说与他听。
那霍择云如此恶毒,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,她要同霍听风联手!
黑夜之中,霍听风双眸亮的惊人,那俊朗到亦正亦邪的面孔上尽是汗珠:“我为何要信你?”
“若是并非我所说这般,我一个新娘为何不在新房之中?”
“倘若您还是不信,大可以随我去新房一看,看那二人是否正在新床颠鸾倒凤,看房间周围是否没人守着。”
陆执月眸中水光涌出,滴在霍听风手腕之上,烫得他心生疼。
他相信她。
自他幼时认识她时,她便不会说假话。
见霍听风如墨玉般的眸子冷凝几分,陆执月声音怨恨又急切:“他从未想过尊重我半分,新婚之日便如此侮辱我,我自是不愿为这样的男子守身如玉。”
梦中那般痛彻心扉,仿佛当真又经历了一遍。
想起半个时辰之后会发生的事,陆执月急得泪珠滚滚,小手一把抓住霍听风指节,声音细弱蚊蝇格外可怜。
“大都督,今日我帮了你,你可不可以也帮帮我,我不想在被欺负下去,求你疼疼我好不好。”
霍听风气息不匀,那眸色才刚柔和,陆执月便忽而张手抱他,有些冰冷的柔荑缓缓下移。
他被激的一颤,脑海中紧绷着的弦突然断裂,蓦地翻身反客为主,在陆执月耳垂上含了一口,痒软热意瞬间惊的她轻吟出声,径直软在了霍听风怀里:“你……”
霍听风已是箭在弦上,在她耳边轻轻道:“放心,很快就能结束,今日多谢你。”
陆执月虽有意引导,可现实中毕竟未曾经历过此事,配合他时显得慌乱又狼狈。
男人微仰着头,只觉万千蚂蚁在身上啃噬,方才心中那点愧意与罪恶的交织随着头脑空白,早已被抛去九霄云外。
“呼……”霍听风情难自禁,垂眸见她因羞涩而挂上粉腮上的泪珠,复杂情绪同多年前的记忆一同掺杂,五味杂陈。
他低头吻去那晶莹,声音隐忍到了极致:“不用怕,有我在,侯府之中没人能够伤得了你。”
陆执月抬眸看他,还未应答便忽而被男人用堵住口唇。
月凉如水,假山之中却燥热非常,两个人影紧紧纠缠在一起。
朦胧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