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被轰天雷劈得里嫩外焦的小田姐妹,如释重负,准备去沥洲。
航班定在傍晚,她们姐妹早早地悄然离开酒店,继续忙乎安家的事,也没有打搅安翊酣睡,习惯了主人的懒。
家,女忍者有不一样的期待。
有她们姐妹在,安翊安安心心补足自己的睡眠。直到付振华追来,他才迷迷糊糊爬起来。这两天,他忙,忘了移动电话的事,没想二师兄真放心上了。
其实,安翊也就一说。
处理完移动电话的事,安翊才把小田姐妹送走。她们一走,心里又有空落落的感觉,即使知道归期又如何?
红袖书院,留下了安翊太多的欢声笑语和甘心情愿的忙碌。他不愿离开那群孩子,可异国他乡,没有他的道场。
眼见又要陷入无聊的等待,安翊也没打算再去延年堂坐诊,心有些乱。
洒脱吗?未必!
安翊没有催促郑妤汐,每个人心中有杆秤,都有不可逾越的大义。
延年堂背后的那些人曾经给予郑妤汐的大恩是什么,或者她对那些人有什么谋算,只有她自己才能评判。
都说人有第六感,能预知风险,修士更甚。安翊的确在疏远延年堂背后那一众人等,却不讨厌。即便对张嬷嬷也没像付家人那样小心谨慎,严防死守。
张氏布局的重心,在妮子成就大医之后。这些千年世家,布局虽然重利却不急在一时,耐心之足堪比田陈篡齐。
安翊不觉彼此会有眼前的冲突,至于未来,他还不至于以未来入人罪。
郑妤汐没让安翊等太久,只是稍晚了一点点,还是出现在他面前。他那灰蒙蒙的心,似乎被吹散一缕薄雾,情不自禁喜笑颜开,快乐其实很简单。
“郑姐,决定啦?”
“安翊,姐决定了!”
“这些年,为了家祖和妮子,姐背负了很多。过不了多久,姐要三十啦!”
“在那边,女儿家十四五岁便可以生产了,姐可是‘老妖婆’级的剩女。”
“再说,妮子慢慢也大了,往后有你的照拂,当不会有大事。当初不管有几许无奈,姐选择了你。天可怜见,没选错。姐也该为你、为姐自己而活了。”
此言既出,郑妤汐终于卸下了肩上的包袱。即使甘心情愿的背负,坚持只是一种习惯,原来卸下来真会觉得累。
每个人都有背负,未必所有背负都能心甘情愿,可惜又有几人能左右命运。
无奈也好,报恩也罢,从今往后郑妤汐决定卸下这份担子,太久了。自家小男人面前,她不再掩饰疲倦,毫不犹豫扑进安翊怀里。泪,难禁。
此时,郑妤汐已是梨花带雨,带着几许解脱,几许愧疚,依偎进安翊温暖的怀抱,轻轻抽泣。
然而安翊却不敢多言。他得一边抗拒诱惑,一边安抚郑妤汐,十分辛苦。
怀里的郑妤汐可是媚态十足,魅力四射,安翊丝毫不能大意。
干柴烈火吗,有些像,安翊无胆!
“安翊,张氏老家主跟姐的祖父有兄弟之谊。幼年时期,姐体质虚弱,在武修家族不被待见,被家祖送到张家养大。”
“张家和郑家的事姐不便多言。离开那边的时候家祖有言,尽心尽力把妮子抚养成人就算全了张家大义,也不枉他们兄弟一场,其他的姐可以自主。”
“家祖素来宠姐,最早的延年堂就是家祖愧于心拨给姐的嫁妆。”
“后来,你新编的五禽戏传回家族和张氏,家祖万分心喜,给了姐更多便利和支持,妮子父亲一脉也因此缓过气来。”
“姐这个被冠以不守妇道之名的不洁之人,如今在张家也算是香饽饽。”
“当初,张家以看护妮子为名,派来张嬷嬷。张嬷嬷带了些那边的女子,有什么想法,有什么谋划姐不想管,只要她对妮子有益,一切便可无碍。”
“安翊,你说的对,妮子姓张,有她的责任。她太爷假借各种名义给了延年堂很多支持,你已帮姐一次还清。”
“姐管好妮子健康成长就好,管不了她一辈子。张家的事,也不是姐这个无名无实的妇道人家所能管的。何况那个不守妇道的姐,已经是你的人。”
“你去沥洲留学之机,姐致力于扩张延年堂,就是想给你留一片基业,这是你该得的。你没有禁止五禽戏外传,姐在那边长大,知道它的珍贵,没想白给。”
“再说生意上的事,他们没少获利。”
当一个人决定转身的时候,很多事很容易悟透,理由有那么难找吗?
“安翊,姐可没有不守妇道,既然选择了,只会是你的女人。万幸有你,姐是幸福的,从来没后悔过,也没想后悔。”
“姐没有任何要求,你也未必会在乎延年堂。只希望你用一只眼看着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