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慕言到沈静瑶家的时候,她还没有醒。
他先去厨房把火烧上,等会屋子里会暖和点。
沈静瑶听见外面的声音,她悠悠转醒,冲着外面喊道:“阿言,是你在吗?”
周慕言听见她的声音,进来走到炕边,温声回答:“是我,想要起来吗?”
沈静瑶点头,“要。”
周慕言把她脱在炕尾的衣服拿过来,低声问她:“要不要我给你穿,嗯?”
沈静瑶睁着大眼睛瞪他,“才不用呢,你去给我把洗脸水倒好。”
周慕言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遵命。”
沈静瑶在炕上穿衣服,周慕言去拿洗脸盆倒水,顺便还把牙膏挤在牙刷上,放在搪瓷缸旁,他便出去了。
沈静瑶穿好衣服,来到洗脸架旁,看见洗脸架上倒好的热水,挤好牙膏的牙刷,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周慕言打开橱柜里面发现有番茄,他拿出来做个番茄鸡蛋面。
沈静瑶洗好脸,然后又擦了脸和手出来,他的面已经做好了。
沈静瑶坐在椅子上吃着热乎乎的面条,心里也慰贴极了,什么都赶不上这一碗热乎乎的面条。
周慕言温柔地看着她,“瑶瑶,你最近几天在家好好休息,上山的事情,我明年春天带你去好吗?”
山上没有家里暖和,上山也累,瑶瑶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劳累到。
而且快要下雪了,只能等明年春天了。
“好吧,也只有这样了。”她现在这个样子上山肯定不行。
说好的要帮她捡榛子,周慕言吃完早饭背着背篓麻袋独自上山了。
今天上山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榛子或者其他的山货,野鸡兔子什么的他都没有考虑。
他走的都是村里人没有去过的地方,走到半道上遇到了一棵柿子树,山里的都是野柿子,不是很大。
但这些都是纯天然的东西,没有打农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激素,很健康。
他大概看了一下,树上大概有二十来个,其他的都掉在地上被动物啃咬过,不能要了。
周慕言把背篓放下,手里拿着麻袋,抱着树干没两下就爬上去了。
他摸了一下,这些柿子已经全部成熟了,可以直接吃,想吃软的拿回去放几天就好。
树上二十来个他一个都没有放过,全部收入囊中,装进麻袋里。
接近中午的时间他下山了,背上背着大半背篓的榛子,上面还铺着一层野核桃,手里的麻袋里装着野柿子。
这边,村口。
王建清骑着自行车来到周家村大队,他到了村口下来推着自行车走。
他是一个生面孔,还推着自行车,从村口进来大家好奇的目光都跟随着他。
王建清被那些婶子的目光看的后背瘆得慌,他本来想上去问路的,直接转了一个方向,走到一个老大爷面前,“大爷,你知道周慕言家住哪儿吗?”
老大爷眯着眼睛,支棱着耳朵,“啥?”
王建清又问了一遍,“大爷,你知道周慕言家住哪儿吗?”
那位大爷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,并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“我听不见。”
王建清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:“好吧。”
这时,徐爱民从前面走来,刚刚在王建清问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听见了,有人在打听他言哥?
他上前来一看,是个年轻人,哟呵,还骑着自行车,穿着也跟他们不一样。
上次去交公粮的时候,徐爱民在后面忙活去了,所以他就没有见过王建清,所以不认识他。
“你是谁,找周慕言干嘛?”徐爱民一脸戒备地看着王建清。
王建清看见是个年轻人,松了一口气,“同志,你认识周哥,能麻烦你带我去他家吗,我有点事找他。”
徐爱民听见他叫周哥,心里警铃大作,他言哥什么时候在外面又认了一个小弟?他的地位要保不住了?
徐爱民皱着眉头问道:“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是谁呢?”
王建清:“我叫王建清是周哥的高中同学,现在在公社粮站上班,我今天来找他有点事。”
周围的人也听见了,这小伙子在粮站上班呢,一时间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这个年代吃公家饭的人在农村人的眼里都很神圣,高不可攀。
立马有个大婶说道:“爱民你干啥呢,还不领这位王同志去找言娃子。”
徐爱民没想到他言哥新收的小弟,这么有来头,气焰一下子就低了,“王同志,我带你去找言哥。”
“好嘞,谢谢。”王建清推着自行车走在徐爱民的旁边,看来这位年轻人跟周哥很熟。
他有心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