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拧眉看着这个这母子俩拿自己斗法,气的小脸儿涨红,活该你上辈子被斩首示众!她恨恨瞪着谢清:“太子殿下慎言!您的名声不要紧,臣女还要脸面!”
谢清翻个白眼,哎呦喂,这秦婉不是一贯乖顺吗?这小猫儿急眼了,露爪子了?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秦婉:“谁乐意污蔑你啊?你是天仙不成?”
皇后戳戳他的后脑勺,又让人拿梳子过来,亲自给他梳头,一副好母亲的模样:“就信口胡诌,这些年你在外面胡天胡地,吓了不少名门闺秀,一说起你的婚事,旁人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“你父皇给你赐婚你也不肯,你到底看上了谁!”
皇后一边说一边看向秦婉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谢清屈膝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,懒懒散散地说:“也没瞧上谁,就觉得一个人自在。不像陆侯,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。不过孤倒是觉得陆侯挺奇怪的,孤今日若是不托住尊夫人,尊夫人轻则毁容,重则摔死,难道陆侯觉得女子名节重于一切?”
“还是说陆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?陆侯夫人死了,你好光明正大霸占她的嫁妆给你这个外室?我可记得当初陆侯夫人十里红妆出嫁,现银少说准备了几十万压箱底,其余珍宝古董数不胜数。”
“别说陆侯了,就是孤看了都有些眼红呢,你有这个想法,我也理解,理解。”谢清笑得贼眉鼠眼,气的皇帝拿棋子扔他。
谢清头发被皇后抓着,他躲也躲不开,棋子砸在脑门上,生疼,但他却嬉皮笑脸地用脚把掉落的棋子扒拉到自己身边,伸手捡起来。
皇帝的做派让让陆偃心底一惊,这神情怎么都不像是不在意太子的样子,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
是了,当今太子再怎么不受宠,那也是太子殿下,只要一日未废,他就是未来的国君,自己竟胆敢污蔑太子殿下!
意识到这一点,陆偃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,他心念直转,生恐被皇帝记恨,张口就说:“臣今日,本不想说这件事儿,奈何秦氏在陛下这里污蔑臣,臣这才口不择言,望陛下恕罪!”
秦婉倍觉好笑:“我污蔑你?我在陛下这里说的什么,你知道了?难不成陆侯在宫里有耳目?”
想要用口不择言脱罪?笑话!
上一世秦家惨案,少不得陆偃的糊涂!今日即便不能把陆偃怎样,至少也要给他上一个眼药!
果然,皇帝眼神变幻,看着陆偃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善。
白晚意自打见了谢清,满心满眼都是他。此刻的太子与先前所见并不相同,先前的太子冷俊迷人,此时的太子洒脱不羁,颇有几分痞帅,真真不愧是他白晚意瞧上的男人,这样百变。
白晚意打定主意要跟着太子当太子妃,自然不想陆偃跟秦婉和离,她连忙柔柔为陆偃说好话:“陆夫人多虑了,我们今日进宫不是为的陆夫人,而是敬献良方,以求我大周国力昌盛。”
“至于方才陆侯爷所言,着实是因着来的路上听到外面流言气着了,也全因陆侯爷是爱重侯夫人,所以才如此口不择言,夫人勿怪。”
白晚意说完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,直接把火器方子拿出来:“陛下,这是火器方子,若是真的制了出来,威力不容小觑。”
皇帝眼睛一亮,有了这个方子,别的事儿都放一边儿去,什么都没有国家社稷重要!
房子上不光有弹药调配秘方,也有火器图纸,还有详细的各种数据,皇帝看得入了神。
皇后在一旁暗暗咬牙,今日又让太子蒙混过去了吗?她一晃神,下手就重了些,头冠的簪子一下子戳在谢清的头皮上。
谢清眉头动也不动,只不耐烦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,一摆手招呼宫女搬绣墩过来:“跪着多碍眼?都给孤坐着。”
“谢太子。”秦婉悄悄揉了揉膝盖,也不讲究坐姿了,就在绣墩上扎扎实实坐下,同时暗中观察谢清。
上辈子,她对谢清所知不多,只知道这个太子跟已经成为平阳侯平妻的白晚意走的很近,然而后来太子谋反,白晚意却又跟他切割的干干净净。
最后,最后……秦婉心中酸涩,不愿再去想。
白晚意娇娇柔柔起身,没成想膝盖疼的厉害,她娇柔没拿捏好,反而往一旁摔去,陆偃忙一把扶住她揽在怀里:“当心。”
“多谢侯爷。”白晚意连忙推开陆偃,还生分地行了礼,一副与她划清界限的模样。
陆偃心疼坏了,她这是怕秦婉不高兴,也是怕再惹怒皇帝吧?凭什么?这是她用军功换来的平妻啊!
陆偃再度跪下:“陛下,晚意为我大周立功,如今不过是求一平妻之位,还请陛下成全。”
啧……
谢清咂了下牙花子,这陆偃可真蠢啊!没看出来父皇生气了?你女人刚给安抚好了,又去触霉头?
寂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