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采春去哪里呢?”陈县令喃喃自语道,目光四处搜寻着熟悉的身影。他心中暗自纳闷儿,这主簿向来都是随叫随到,今日怎会如此反常?
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域,只见对方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,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。陈县令见状,忍不住开口试探道:“无渊,你不会反对吧?”
听到这话,苏域一脸茫然,放下手中茶杯问道:“我反对什么?”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疑惑,似乎完全没有明白陈县令的意思。
见此情形,陈县令心中暗笑,心想这苏域倒也沉得住气。不过既然他装傻充愣,那自己索性也不点破,让他自己慢慢琢磨去吧!
于是,陈县令摆了摆手,故作轻松地说:“没事没事,走吧我们下楼去。虽说如今已至夏日炎炎之际,但这楼顶的风还是挺凉飕飕的。”说罢,他起身朝楼梯口走去,留下苏域独自思考刚才那句话背后的深意。
夜幕降临,繁星点点,苏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。邓齐越与高漱月领着手下众人围坐在一起,准备商讨有关阁楼的事宜。
首先开口的是苏时安,她脑海中依然萦绕着白天提及的安全问题:“七舅舅,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呢?”
邓齐越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回答道:“要是被你想起来楼里都被人偷空了。放心,早在楼阁尚未建成之时,我便已找到一批可靠的护卫,他们早已习惯轮流守卫之事。”
“哇!七舅舅,您真是太了不起了!”苏时安对邓齐越的周详安排赞叹不已。
邓齐越谦虚地摆了摆手,解释道:“并非全是我的功劳,其实是你们的十一舅舅听闻我们建造阁楼,特意派来了三十名精通武艺之人。”
听到这里,苏时宽心生疑惑,不解地问道:“十一舅舅怎会知晓咱家在建阁楼呢?”
高漱月轻笑一声,揭穿了邓齐越的老底:“还不是你们七舅舅常与他弟弟互通书信,消息自然灵通咯!”众人听后皆恍然大悟,不禁哄堂大笑起来。
“我哪里有经常写信给他啊?明明就是他来到你们家以后,才经常写信关心你们一家人的,我总不能不回复人家吧!”邓齐越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,又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解释道,“而且他这两年也来过很多次了,但有些事情不好直接问你们,唉,真是......”
苏时安眨着大眼睛说道:“肯定是十一舅舅更想跟七舅舅您联系呀!”
“少来这套哦,他每次写信字里行间都在询问你们的情况呢。”邓齐越没好气儿地反驳道。
“嘿嘿嘿,七舅舅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?那您就直接告诉他,让他多想想您嘛。”高漱月调皮地学着几个孩子对冲邓齐越喊道,说完还不忘问苏时安,“哈哈哈,安安,你说是不是呀?”
“嗯嗯嗯,七舅母说得对!”对于苏时安来说,七舅舅当然没有七舅母的话重要啦。
邓齐越见状,心里多少有点不太高兴:“你们几个,怎么总是不向着我说话呢?”
高漱月却不以为然,笑着回答道:“我们这叫帮理不帮亲哟!”
苏域和邓娴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,也跟着笑了半天,这才开口问道:“子越啊,十一弟这次信里有没有提到今年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玩儿啊?”
“他说过些日子就来。”邓齐越应答着,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不悦地看着高漱月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,似乎希望她能够多跟自己说话。
高漱月倒是很给面子,微笑着回应道:“谢谢你给我们带来的消息。”
“哈哈哈,不谢不谢!”对方笑着回答。
这时,苏时安赶紧插话,试图将话题拉回到原本的讨论上:“七舅舅,咱们还是继续谈谈生意上的事吧!首先,得给我们这栋楼起个合适的名字。”
邓齐越则毫不犹豫地把难题抛了出去:“无渊,你来吧!我可不擅长取名这事儿。”
苏域接过话头:“你们那可是一栋汇聚了你们的好几个铺子的楼啊,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啥好主意。安安,要不你说说对名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?”
“嗯……”苏时安思考片刻后说道,“最好是一个让人容易记住的名字,同时还能体现出阁楼里所售卖物品的特色。”
苏时容听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:“那恐怕有点难度啊,妹妹。要不再考虑下,干脆选个简单易记的名字得了!”在他看来,只要这栋楼能被人们记住,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去关注里面到底有些什么。
“二哥说的对啊!”苏时安转头看向苏域,问道:“爹爹,您意下如何呢?”
苏域略微思索后,点头道:“嗯,如此甚好。既然这楼里主要接待的是女客,那就叫它海棠楼吧。”
“这恐怕不妥啊,我的那些物品并非仅供女子使用……”邓齐越欲言又止。
“我倒觉得可行。”高漱月插话道,“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