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她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苏时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:“我认为不妥,只给诸位半刻钟的时间准备,时辰一到我就领着大家伙儿一同前往目的地。”语罢,苏时安毅然决然地转身迈入庭院内,不再与前院的婆子们继续交谈。
陈大婶仍试图插话,但却被一旁的何大娘及时拦下:“够了!难道你们没瞧见四姑娘已然动怒了不成?”
在整理行囊的同时,任大娘也附和道:“老连啊,我定会用心做事,绝不能将舒心宝给四姑娘弄坏了。”
“放宽心吧,你只管专心致志地干活便是,切勿胡思乱想。”另一边的老连回应道。
何大娘也跟着应和道:“正是如此,现今的东家人善心美,对咱们这些下人也颇为宽厚,你们竟然还这般贪得无厌、不知满足。”
王大婶向来嗓音洪亮,说起话来也直截了当:“可不是嘛,既有饭食饱腹,又有居所栖身,真搞不懂还有什么好抱怨的。一个个的,总觉着自己能去别人家当个贵夫人似的......”
陈大婶默默地擦拭着泪水,心中满是不舍与懊悔,但却不愿改变自己。张大娘并未与众人争执,内心实则愤愤不平,如果有机会,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苏家,追求更美好的生活。
待苏时安将人员妥善安置完毕,方才回到家中协助蒋婆婆一同剥栗子并去除野枣核。此时,其余三位大娘大婶手头暂无工作,便顺势加入其中。正当邓娴与苏域返家之际,他们目睹了一场颇为壮观的剥栗子场景。
苏域好奇地询问道:“安安,今晚我们吃什么呀?”
然而,忙碌中的苏时安并未抬头,只是回答道:“我也不知晓,蒋公公正在筹备晚餐。”
“哦?那你们这是在做何事?”
“娘说今晚要制作栗子糕和野枣糕。”
苏域转头望向身旁的邓娴,笑着说道:“哈哈,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番娘子的厨艺。”
“去忙你的吧。”邓娴轻轻推了他一下,略显尴尬和不耐地回应道。
苏时安环顾四周,并没有看到苏时宁的身影,便开口询问:“娘,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呢?”
邓娴回答道:“她不是跟你七舅舅、七舅母一起去帮忙给咱们买冬衣了吗!还不是担心你会着凉,可你自己却一点都不上心。”
苏时安觉得自己又被母亲邓娴给暗讽了,反驳道:“好像提出买冬衣这件事的人是我吧!”
“你呀,就只是喜欢提各种各样的建议,哪天真能把这些建议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就好了。”
一旁的蒋婆婆忍不住打趣起来:“夫人呐,我倒是觉得四姑娘这样也是因为你们太宠她了,毕竟有大家帮她去实现那些想法嘛。”
“是啊是啊,就像我们制作的舒心宝,一般人可想不出来哟。”
“就是说啊,不光是想不出来,更是做不出来呢。我可是亲自用过的,真的特别方便好用。”
“我也用过,对我们女人来说简直太友好啦。”
……
听到众人对苏时安赞不绝口,邓娴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表。尽管她嘴上常有怨言,但内心深处却对苏时安充满了感激之情。正是由于苏时安的影响,她才得以蜕变成为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邓娴。
时光荏苒,转眼间又过了几日日。苏家豆腐旁的饼子点心铺历经数日精心筹备后终于开业了!由于人力充沛,且有苏时安、苏时宁等亲友前来协助,首日营业异常顺利。
那些来苏家买豆腐的顾客,嗅到点心饼子诱人的香气,不禁纷纷驻足品尝。结果,苏家预备的四五款上千个饼子点心,仅用一个下午便销售一空。
这些饼子点心之所以畅销,原因在于其价格实惠亲民。然而,对于苏家人来说,盈利并非最重要的,他们更为珍视的是通过自身的辛勤劳作和创意努力所取得的成果。只要有所收获,他们便深感欣慰和满足。
邓齐越家里,陈大宝率领一众手下圆满完成邓府厕所和沐浴房的工作后,邓齐越紧接着又赋予了他一项崭新而艰巨的使命——重新整修庭院,只因数月后他将步入婚姻殿堂。这对于陈大宝来说无疑是破天荒头一遭遭遇这般重要之事,遂迫不及待地前去与其父共商应对之策。
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,大家都想我在火炉旁不动,高漱月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众人上课。课程结束后,她告诉大家,接下来她需要放两个月左右的假,原因是她得回一趟禹州的高家。
“先生,是不是家里人催你回去啦?”苏时安好奇地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,是你七舅舅让我赶紧回去。”高漱月微笑着解释道。至于其中的缘由,原来是她已经答应嫁给邓齐越,这次回家就是为了筹备嫁妆。
学生们一听,纷纷面露不舍之情:“先生,我们会很想念你不在的日子的。”
高漱月见状,狡黠一笑:“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