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刘才早已吓得脸色惨白,浑身不停地颤抖着,结结巴巴地回答道:“小人...小人家确实不记得了啊!每次见到他时,他总是身着一袭黑色衣裳,头上还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,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......哦,对了,他的身高倒是与二位大人相仿......”
邓齐越紧接着追问:“那么自那以后,他是否还有再去找过你?或者说他下次大概会何时出现?”
“没...没有啊,真的再也没来过了......自从他给了我那瓶药后,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杳无音讯了......”刘才一边说着,一边拼命摇头,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。
苏域见状,便转移目标,转头看向另一人——刘发,继续盘问:“那你呢,刘发?对于此事,你又作何解释?”
刘发连忙回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小民并无任何隐瞒之处。小民当时之所以会前往贵铺门前闹事,纯粹是因为误以为自家兄弟已然离世......毕竟谁能想到他竟然只是假死呢?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,请大人明察!”他说得言辞恳切,态度诚恳,丝毫瞧不出有半点虚假之意。
邓齐越与苏域互相对视一眼后,心中了然:看这情形,此人显然不仅仅只是有所企图那么简单,而且对于人心的把握和算计也是相当娴熟。这样的对手实在让人难以应付。
见问不出有用的东西,陈县令面色凝重地做了最后的宣判:“陈才与刘张氏私通并合谋害人,所幸未酿成大祸。本县决定判处二人在县城服苦役一年,以作惩戒,并将其收押入狱。”
接着,审判轮到了刘富和刘发。刘富身为穷苦之人,自然不会受到责罚。然而,对于刘发的惩处,陈县令想要征询一下苏域的意见。
苏域转头看向邓齐越和邓娴,询问他们的看法。邓娴并未留意,她表示愿意听从苏域的决定。而邓齐越则转而询问几位外甥:“你们对此有何想法?”
苏时宁轻声说道:“刘家其实也颇为凄惨,我觉得或许可以就此作罢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苏时宽立刻反驳道,“他们悲惨是他们自家之事,但他们冤枉我们也是事实啊!”显然,他并不赞同姐姐的说法。
苏时容同样表示赞同:“我也认为不能轻易放过这些人,如果这次纵容他们,日后是否还会有人效仿此等行为来捣乱呢?”
苏时安微微一笑,提议道:“依我之见,或许刘大叔给予一些补偿即可了事。”
刘发听闻只需补偿,顿时喜出望外,急忙问道:“苏家小子,不知你需要何种补偿呢?”
“烦请刘大叔对外宣称:众人皆对豆腐的制作方法深感好奇。” 苏时安话音刚落,不仅刘发与陈县令等人面露惊愕之色,就连邓齐越和苏域夫妇亦是困惑不已。
主簿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小弟弟,这做豆腐之法乃是贵府祖传秘方,你怎会愿意将其公诸于世呢?”
“倒也并非完全不可。”苏时安转头看向陈县令,言辞恳切地请求道:“恳请陈大人尽力招揽更多百姓至县衙门前,届时由我娘亲及我们亲自传授豆腐的制作工艺。”
邓齐越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,开口欲言:“安安,你......”然而,苏域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,因为他深知小女儿心中所想。毕竟,既然有人对这张秘方虎视眈眈,倒不如将其公之于众,造福百姓。
眼见着苏域夫妇与邓齐越皆无异议,陈县令当即下令命人着手准备相关事宜。此刻,大堂之上众人对苏时安及其苏氏一族充满敬意。
当天下午,阳光灿烂夺目,照得许阳县衙门前热闹非凡、人声鼎沸。人们交头接耳地猜测着陈县令此番召集大家究竟所为何事。正在此时,刘发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,他提高嗓音大声喊道:“各位,请稍安勿躁,先听我说几句……”
人群里瞬间掀起一阵骚动,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刘发,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:“诶呀,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说苏家下毒害死他堂弟,还跑去衙门告状的人吗?”
“是啊!难道陈大人并没有向着他?”
“应该是吧,我们大家都吃过苏家的豆花,不也啥事都没有吗?依我之见,刘家出事怕是另有缘由呢。”
“哦?莫非你知道点内情?”
此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、满城风雨,又有谁会不晓得呢?也罢,姑且不论这些闲言碎语,还是先听听这刘发究竟想要干什么吧。
于是乎,人群之中便有人朝着刘发高声大喊:“喂!你小子究竟想干啥子事嘛,赶快说出来撒,莫耽搁我们时间哦!”
刘发深吸一口气后,鼓足中气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诸位乡亲父老,请听我一言!那苏家,就是苏秀才他家,决定要将制作豆花的秘方传授给大家伙儿啦!”
话音未落,周围顿时炸开了锅:
“啥子安?真滴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