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提议道:“那不如我们出去找个木匠来制作吧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苏域转头看向苏时宽,吩咐道:“宽儿,你现在就出去打听一下,看看附近有没有哪位木匠师傅擅长制作这种东西,顺便再询问一下价格大概是多少。”
苏时宽闻言,立刻飞奔而出。然而没过多久,他又急匆匆地折返回来,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与无助。原来,他根本不清楚该如何向别人表达自己的需求。于是,他眨着眼睛望向时安,问道:“妹妹,我知道要去找木匠没错啦……可是,那个豆腐框到底长什么样呢?”
时安努力回忆起记忆中的那个器物模样,试图用语言详细地描述出来。然而,她费了好大劲儿解释完之后,不但苏时宽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,连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。特别是当提到豆腐框还具有可拆装、能合拢等功能时,更是让众人如坠云雾之中。
时安看着苏时宽那副迷茫的样子,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。她皱起眉头,再次问道:“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吗?”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苏时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,老实地回答道:“嗯……我还是有点糊涂。”
“啊?这怎么可能呢?”时安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时宽,“二哥,其他人都已经听懂了啊,你怎么会不明白呢?”
这时,一旁的苏时容和苏大丫也插嘴道:“对啊,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呢。”
苏域和邓娴对视一眼,纷纷表示:“我们也是一脸懵啊。”
时安见状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苏域拿出纸笔来,对时安说道:“小丫你说我来画出来。”
“喔,好。”
父女二人不断地作画、修改,时光荏苒,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已然流逝。幸而苏域绘画造诣颇高,历经千辛万苦,总算画出了一幅与时安所述相差无几的画作,约摸有七八分相似度。
不仅如此,时安甚至要求他将每一块板子分别绘制出来,并附上详细的组装图示。之所以如此行事,并无其他缘由,只因她认为苏域乃是自己所遇之人中对新鲜事物接纳速度最快者,但连他亦有不明之处,想必他人更难以理解。
至此,苏时宽方得以手持图纸踏出家门寻觅木匠。说来也巧,恰在距离他家仅隔两户之遥处,住着一户木匠。院子里一名年轻的木匠,名曰陈大宝,年纪约莫十七八岁光景。
然而,此人平素疏于打理自身仪容仪表,以致苏时宽初见他时,不禁脱口而出一声:“叔叔”,险些将其气得七窍生烟。
陈大宝一脸不耐烦地反问他:“干啥子事嘛?”
“叔叔,您是不是木匠师傅哦?”
“哪个是你叔叔哦?莫非你眼睛瞎啦,看不见老子这么年轻啰?”陈大宝这下真的发火了,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,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。
这时,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制止陈大宝:“大宝,你在搞啥名堂?有事就好生说噻,发啥子脾气嘛。”说完,他转头看向苏时宽,问道:“小娃儿,你是哪家的娃娃哟?”
“伯伯您好!我是苏家的,前两天才搬到隔壁来住嘞。”苏时宽礼貌地回答道。
中年人听了苏时宽这声“伯伯”,心里乐开了花,“哈哈,原来你是苏秀才家的娃儿嗦,你叫啥名字喃?”
“我叫苏时宽。”
“哦哦,那我以后就喊你宽儿哈!”中年人笑着说,“你可以喊我陈大伯,他是我儿子陈大宝,你就喊他大宝哥。”
苏时宽乖巧地点点头,然后甜甜地叫道:“好嘞,陈大伯、大宝哥。”
\&爹......\& 陈大宝看着眼前的一幕,心中满是无奈。他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插进父亲和苏时宽之间的对话。
只见陈大伯二话不说,直接从苏时宽手中接过了那份图纸,并将其递到了陈大宝面前,语气坚定地说道:\&给宽儿做出来。\&
陈大宝满心疑惑地接过图纸,仔细一看,顿时气得七窍生烟。这究竟是哪个天才想出如此复杂繁琐的设计啊!然而,由于陈大伯就在身旁,他也不好发作,只得默默地忍气吞声,表示接受这项任务。
这时,陈大伯似乎看穿了儿子的心思,轻声提醒道:\&如果你真想以后能独自承接活儿干,那就先把这个东西做好吧。只要你完成得令我满意,我便答应让你单飞。\&
听到这话,陈大宝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明朗起来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连连点头应道:\&那还差不多!\&
一旁的苏时宽见状,小心翼翼地插嘴问道:\&陈大伯,请问制作这样一个豆腐箱大概需要多少费用呢?\&
陈大伯拿起图纸,又仔细端详了一番,然后沉思片刻回答道:\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