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相,杜相,你们这般举动简直是让小子我惶恐至极啊。
从小的方面来讲,你们乃是大唐位高权重的宰相当朝声名显赫的国公;往大的方面去说,你们更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呀。
不管是从情谊还是道理,我都决然不敢承受你们的大拜之礼。
“不,小欣子,我们并非是因自身的缘故而拜,我们是替天下的黎庶百姓和莘莘学子而拜的,你完全担得起这一拜。”
“两位大人,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呀,弄得我都不知所措,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我有这般崇高伟大么?
我怎么丝毫没有感觉,我不过是期望能为大唐和大唐的百姓做一些自己能力所及的事情,仅此而已。”
“小欣子,你就别狡辩了,我们可是你的亲眼见证者和监督者,未来要是你做得不好,我们可是随时随地都会警示敲打的。”
“诚然,这条道路布满崎岖与险阻,但是只要有我们在,我们便是你的坚实后盾,在你尚还弱小的时候会竭尽全力地保护你,直至你成长为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。”
“真的,我近来要开设美食林分店,资金短缺,你们二位要不要......”
“滚一边去,刚刚还在谈论着神圣庄严的使命呢,你小子一提到钱,这氛围瞬间就被破坏得荡然无存。”
“嘿嘿……我不是瞧着气氛沉闷压抑,心里怪发慌的,想要调节一下嘛。”
杜如晦盯着刘欣手中的扇子稍稍思考了片刻,就绽放出了笑容,不过这个笑容看得刘欣内心直发怵,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。
杜如晦说道:“小欣子,你想想,我们作为你的监督者,这万一哪天你想要放弃了,却又死咬着不肯承认,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那依您的意思,该怎么办?”
杜如晦猛地一把夺过刘欣那把扇子,同时神色从容地开口说道:“我看不如这样吧,这把折扇之上可是你亲自书写的字迹,就当作证据吧,哪天你要是想放弃了,老夫就拿着这把扇子找你好好争辩理论一番。”
刘欣被惊得目瞪口呆,原来还能够如此操作,你就直说你想要扇子嘛,还弄得这般复杂,读书人就是会耍花样,要是让刘欣知晓这些人已经把朝中所有事务都给他安排妥当了,刘欣必定会痛骂,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,拔根头发丝都是空心的。
房玄龄看到杜如晦的举动也是一愣,悄悄给杜如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那意思分明是老杜还是你高明,抢东西你都能找出一个如此超凡脱俗的理由。
老杜理由已然找好,刘欣也没法再抢回来了,只能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。
“小欣子,既然你怀有自身的想法,我们自然是支持你的,我们会将你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转告给陛下的。”
“小欣子,挂个清闲的职务不是不行,但是你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,如果朝中有事需要你,你务必要出手相助,这个你不能拒绝吧。”
“这个没有问题,只要有什么事务需要我处置的,我肯定不会作壁上观。”
刘欣刚应承完毕,就察觉出不对劲,嗐…又被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给算计了,这特么的自己终究还是清闲不了呀。
刘欣只能慨叹自己还是太幼稚了。
赔上了一把珍贵的宝扇,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不过刘欣要是了解还有人在觊觎自己的折扇,真不知会作何感想。
正当房玄龄和杜如晦饶有兴致地鉴赏着那柄精致的扇子之际,一声豪放粗狂的声音猛地打断了两个人的专注。
“老房、老杜你们二位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”
“老程、老黑你们两个来此作甚,莫不是来找小欣子研究诗词歌赋的吧”
“老房,你这可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呀”
“程伯父、尉迟伯父你们怎么亲自来了,若有事可以差人传个话就行,哪用得着你们亲自奔波而来呀”
“哈哈哈,我们这阵子闲来无事,最近你把我们家那几个顽皮小子教导得极为出色,我们特地亲自过来表示感谢。”
“小意思罢了,其实我也没传授多少东西,不过是大家一同玩乐罢了,实在没什么值得感谢的”
房玄龄瞬间就洞察出了这两个家伙心中有事,却难以启齿,分明是在没话找话呢。
“老程、老黑你们有事不妨直说嘛,是不是我和克明在这儿你们不好意思开口呀”
“老黑,还是你来说吧”
“小欣子,其实也并非大事,就是想向你讨要一把折扇”
“啥!折扇!!!”
刘欣、房玄龄、杜如晦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愕的声音。
“老黑,你若是要把兵器,我倒还能理解,可是你要折扇是何意,难道是想弃武从文呢,亦或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