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孔颖达孔大人求见。”
“噢?速速请进来。”
“老臣拜见陛下。”
“孔爱卿快快请起,来人呐,赐座。”
“老臣叩谢陛下隆恩。”
“孔爱卿不知有何要事,莫非是哪个皇子不守规矩、难以管教?倘若如此,你只管依律惩戒,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,该如何责罚便如何责罚,朕定然不会怪罪于你。”
“陛下言重啦,近日皇子们皆较为安分守己,未曾给老臣带来什么困扰。”
“我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另外一桩事情,是有关平安县伯的。”
“陛下您告知老臣近期平安县伯会前往崇文馆求学,还让老夫严加管教,然而老臣苦等多日,却连平安县伯的半点影子都未曾见到。”
“老臣着实担忧误人前程,如果平安县伯对老臣存有什么不满之意,不愿上老夫的课,老臣甘愿请辞归乡。”
“什么,这小子一直未曾去崇文馆,这道圣旨下达已有多少时日,他即便事务繁多,也理应处理完毕了吧!”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来人呐,给我即刻通传平安县伯,让他即刻进宫面圣。”
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、急急忙忙地去传旨去了。
“孔爱卿,你尽管放心,这个小子要是胆敢有什么异议,看我不狠狠揍他一顿,这件事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“老臣倒是并无大碍,只是唯恐有负陛下所托之重任。”
李二陛下正与孔颖达热烈地讨论着皇子们的教育事宜,传旨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,面色惨白,内心不停地暗自念叨着:“不关我的事,都怪平安县伯没事到处闲游乱跑,这下可把我害惨了,未能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。”
“平安县伯呢?怎么没有来?”
小太监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了下来,不停地磕头如捣蒜。
“陛......陛下,平安县伯不在长安,他返回封地游乐去了。”
“什么!他没有时间去崇文馆求学,却有闲暇到处游乐玩耍,简直岂有此理!看我不好好整治一番这个顽劣的混小子。”
“陛下,平安县伯的封地距离长安城有不短的路程,奴才已经派人去传唤了,奴才唯恐陛下等得焦急,就先回来向陛下禀报。”
“嗯,等他一到长安就让他立刻进宫来见我,朕有要事找他。”
“是,陛下,奴才立即前往长安城的大门处等候平安县伯。”
小太监又匆匆忙忙地离去,暗自庆幸陛下没有大发脾气怪罪自己。
“孔爱卿,你瞧瞧这事闹的,你是在此处与我一同等候呢?还是先行回去歇息?”
“既然如此,老臣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“嗯,孔爱卿先回去,等那小子归来我定然好好训导一番为你出气,还要让他亲自登门致歉赔罪。”
“这倒不必,那老臣就先行告辞了。”
孔颖达其实也知晓刘欣,在长安诗会之际也被刘欣的诗作所震撼惊服,今日之所以来找李二陛下,实则并非为了刁难刘欣,而是爱才惜才。
既然李二陛下将刘欣托付于他,那他就负有重大责任好好教导培养,这么多时日不来崇文馆,他很是害怕刘欣走上歧途,荒废学业。
实际上,李二陛下并非真的动怒,之所以呈现出一副怒冲冲的模样,不过是做给孔颖达看的,自身的立场务必要清晰展现,既然让刘欣去修习学业,那就得严苛对待。
不过呢,李二陛下对刘欣还是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熟悉与了解,估摸他是不愿前往崇文馆求学,蓄意寻了个托辞去游逛玩耍了。
这个小子那松松垮垮的毛病得好好整治一番,让他去崇文馆正是为了矫正刘欣那散漫慵懒的习性。
刘欣感觉这几日自身都长了不少赘肉,整个人没精打采地躺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晒着太阳呢,悠然地抖着二郎腿,嘴里哼着小曲儿,那真叫一个舒坦自在。
突然,大门“砰砰砰”地剧烈响了起来。
“这究竟是谁呀?如此用力,若是敲坏了大门难道不用赔偿呀!”
刘欣满心不悦地打开了大门,一个身影毫无防备地猛然滚了进来,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了,以至于敲门的人尚未做好准备就狼狈地滚了进来。
刘欣一脸茫然,这究竟是谁呀,瞧着怎么这般面熟,再定睛仔细一瞧,这不是常常过来传达旨意的那个小太监吗。刘欣略显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内侍大人,方才开门有些突兀,实在是对不住了。”
“哎呦!我的伯爷,这都已经十万火急了,您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,可把我给急得团团转了。”
“内侍大人,慢慢讲,不知这般匆忙找我可是有啥重大的事情?”
“伯爷赶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