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在一片混沌中缓缓睁开双眼,意识如薄纱般渐渐清晰,此时距离他被带走已过去了整整三天。
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,每一寸肌肤都在传递着难以忍受的剧痛,尤其是腹部,那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袭来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。
他紧紧捂着剧痛的腹部,在大床上痛苦地翻滚着,身体扭曲成一团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那如炼狱般的折磨。
先是腹部的剧痛,如毒蛇般盘踞在他的体内,然后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。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同时刺向他,从四面八方无情地攻击着他的五脏六腑,让他无处可逃。
这种痛苦避无可避,苏明的脖颈上因极度的忍耐而暴起青筋,如同蜿蜒的蚯蚓,太阳穴上的青筋也在剧烈跳动,仿佛随时都可能爆裂。
他的头拼命向后仰,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:“啊……”那声音犹如冲破牢笼的野兽,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,响彻整个房间,似乎要将这房间的屋顶冲破。
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来,又如雪崩后的暴风雪滚滚而至,苏明忍不住大吼大叫,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驱散身体里那如影随形的痛苦。
然而,一切都是徒劳,痛苦依然紧紧缠绕着他,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。
这种痛苦就像是钢刀砍在骨头上,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,几乎将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四肢百骸的剧痛尚未结束,脑海中又仿佛有无数根银针漫天盖地地扑来,刺痛着他的神经。
每一根银针都像是在他的脑海中点燃了一团火焰,灼烧着他的思绪,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,仿佛看到了曾经自己刚被带来组织时的情景,那些狰狞的面孔,冰冷的器械,以及无尽的黑暗,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,让他的恐惧和痛苦愈发强烈。
苏明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折磨,他用尽全身的力量,艰难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冲向床头。他紧紧地抱住铁柱,仿佛那是他在这痛苦深渊中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“啊……”他用头拼命地撞向铁柱,每一下撞击都伴随着他凄厉的吼叫。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,响彻整个房间,让人毛骨悚然。
苏明,这个一直游走在黑暗世界的人,经历过无数惨痛的时刻,但都从未像此刻这般,被痛苦吞噬,无法抑制地嘶吼出来。
可以想象,这股痛苦是何等的强烈,它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力量。
每一次撞击,都让他的额头破裂,鲜血顺着额头流淌而下,染红了他半边脸颊。
腥甜的鲜血从额头顺着眼睛流入唇角,苏明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,那味道让他更加疯狂。
“啊……”又是一声吼叫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撞后,终于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娃娃,从床上跌落下来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整一张俊逸的脸上都被鲜血覆盖,看起来异常可怕,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。
房间里一片死寂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。
过了许久,复古的雕花大门被缓缓打开,一个身影走了进来。他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隔离衣的男子,他们的表情冷漠而严肃。
暗诀静静地凝视着满脸鲜血淋漓、狼狈不堪的苏明,唇角勾起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。
随后,他朝着身后轻轻挥了挥手,那动作优雅而从容。
两名穿着隔离服的男子急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抬起瘫倒在地的苏明,将其轻轻地放置在床上。待完成这一切后,他们又迅速且无声地退出了房间。
“暗越啊,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?明明深知背叛组织必将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,却偏偏还要去做那些愚蠢至极的事。”
暗诀缓缓移步至窗边,身体慵懒地倚靠在窗框之上,目光始终停留在躺在床上气若浮游的苏明身上,喃喃自语道。
时间悄然流逝,当苏明再次悠悠转醒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,感到头痛欲裂。他抬起手,摸了摸额头,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了,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。他试图坐起来,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只能无力地靠在床头。
窗外的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脸上,映照出他苍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。他默默地看着窗外,所有的事情,他都记得清清楚楚,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那天,他如同往常一样,全神贯注地监视着黑杰森。当看到黑杰森开车离开别墅时,他迅速发动车子,准备跟上去。然而,就在他即将行动之际,一群神秘人如鬼魅般出现,瞬间将他包围。
正当他准备奋起反击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这个人,便是他在组织里的搭档——暗诀。
苏明紧紧地盯着从阴影